“药王谷还有信鸽?”司空长风一愣。
“有的,总有些神通广大的人能找到我的信鸽,然后传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例过来,让我指教。”辛百草打开那封信,笑道,“可这封信,是给你的。”
“我的?”司空长风走了过去,低头一看。
“司空长风,还活着吗?”
信的一开始便是这样一句令人咂舌的话,司空长风顿时就知道了这封信的主人。堂堂镇西侯府小公子,也算是从小就学于各种北离名师了,可写封信的用词却是如此白话、如此粗鄙。
“还活着的话,别来乾东城找我了。我去天启城了,有机会来喝我新酿的酒。”
司空长风将那张纸条来回翻了一下:“就这么几句?”
辛百草笑道:“这人有趣,是谁?”
“就是我和你说过的,镇西侯府百里洛陈的独孙,百里东君。可他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乾东城了,他不是说他家里人不让他去天启城吗?他去干嘛了?为什么信上没有说?”司空长风放下了纸条,大惑不解。
辛百草看了他一眼:“你很关心他?”
司空长风点了点头:“我把他当朋友。”
“继承我一半衣钵,你就可以去天启城了。”辛百草站了起来,“年轻的时候,谁都想去天启城,也谁都该去一次天启城。那是龙蛇盘踞的地方,也是少年人乘风入天的地方。”
司空长风问道:“你年轻时也去过天启城?”
辛百草伸了个懒腰:“那个时候皇帝得病,太医院治不好,三天杀了十个太医,我被师父派去出诊。屋内是快死的皇帝,屋外是随时准备拖我出去的长刀侍卫,但我的针一点都没慌,皇帝也好了。我说过,只要没死,在我这儿,都能医。”
司空长风抬头望向天启城的方向,喃喃道:“我会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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