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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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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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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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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又不信他,张贵人连忙起身,匆匆在清平帝面前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皇上,谡儿向来是个好孩子,从不会骗您啊!还请皇上明察!”

    清平帝怒道:“他这般作态,还不是在骗朕?”

    张贵人忙道:“这孩子胆小,心又善,一定是被吓着了,才在皇上面前失仪的!再说,永宁公家的小姐是五皇子弄丢的,怎么能怪在谡儿身上呢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一道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君怀琅开口道。“若二殿下犯了错,您代他欺瞒陛下,可是欺君之罪了。”

    张贵人回过头来,就见君怀琅正冷冷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张贵人怒道。“黄口小儿,你懂得什么!”

    君怀琅只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那双浓黑深邃的眼,向来是清冷而柔和的,像游离世外的隐仙。但此刻,这双眼锋锐无比,且在对方的质问下,气势压过对方一头,分毫不见畏惧。

    君怀琅看着殿上这几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模样,心下燃起了汹涌的怒火。

    他们还晓得怕?那做下这等事时,怎么不知道怕?

    将那么小的女孩儿丢在废弃的角楼上,没有半点畏惧,将罪责甩在薛晏身上,也理直气壮。怎么到了让他们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时,他们就开始怕了?

    前世,君令欢因为他们而受的罪,可比这可怕千百倍。

    越是愤怒,君怀琅的思绪却越是清明。他的目光掠过这几人,目光中露出讥讽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二殿下,下次狡辩之前,不妨先行整理衣冠,省得露出马脚。”他说道。

    薛允谡一愣,便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袍。

    君怀琅接着道:“冷宫的角楼年久失修,楼梯上有厚厚的灰尘,红木扶手也腐朽了。那楼梯极其狭窄,我们前去寻找令欢时,即便武功高强如逍梧,身上也蹭到了朽木的碎屑,更何况二殿下您呢。”

    众人看去,就见薛允谡袍角却有不起眼、却尤其分明的灰尘,手肘、后背上,也有朽木蹭到的痕迹,甚至衣袖还被朽木划出了一道破损。夜里灯光暗,在外头尚且看不清,但永乐殿后殿灯火通明,他通身的痕迹,顿时便无处遁形了。

    薛允谡顿时便慌了神,君恩泽已然吓得跌坐在地,小声啜泣起来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也说明不了什么!许是谡儿淘气,在外磕碰着了,也未可知……”张贵人仍不死心。

    “住口!”清平帝打断了她的话。

    宫中办宴,哪里不是一尘不染,上哪儿去弄得这般灰头土脸?清平帝只觉得自己脸面都被丢尽了,怒意也拔高了一层。

    “今日乃朕千秋宴,你们闹得这般乌烟瘴气,是给朕送的贺礼吗!”清平帝大声斥道。

    张贵人顿时不敢言语了。

    清平帝急喘了几口气,才接着吩咐道:“将二皇子带下去,闭门思过一月,抄写太祖家训百遍,何时抄完了,何时放出来,连他母亲都不许探视!君家这个小子,德行有亏,不许再做皇子伴读,择日将他送回亲生父亲身边教养!

    还有同行的几个官家子弟,不懂劝谏皇子,反倒一同胡闹,查出是谁,统统将他们父兄罚俸半年!”

    整个后殿落针可闻,众人皆噤若寒蝉。张贵人一听此话,登时要晕过去。

    君怀琅听到他的圣旨,却有几分怔愣。

    方才罪责是薛晏时,分明是要挨打、跪佛堂的。而轮到了二皇子,却不过是轻飘飘地禁足、抄祖训。

    这几个世家子,倒是都罚得够重。且不提将要被逐出京城的君恩泽,只说那几个世家子,都直接罚到了父兄头上。不仅家中男丁在朝中丢面子,回家也少不得一顿好罚。

    说到底,重罚他们,也是因着他们“带坏”了二皇子。二皇子于清平帝,还是亲生骨肉的。面上虽是君臣,骨子里仍旧是父子。

    而薛晏……

    “薛晏,虽今日罪责不在你,但既得了淑妃的吩咐,就该照管好妹妹,怎能将她一人丢在原处?你今日板子不必打了,但佛堂仍旧要跪,跪到明日天亮便罢了。”

    清平帝接着说道。

    他料理完众人,接着便见那钉子似的跪在堂下的薛晏。

    众人都罚了,唯独他好像是无辜的。这反倒让清平帝心里不舒坦了起来,像是自己冤枉了他,白教他在这儿跪了一遭似的。

    于是清平帝轻飘飘地开口,给他安了个罪名,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。

    反正罚他罚得多了,也不在这一次两次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君恩泽离开永乐殿后殿时,皇后正留了永宁公和沈氏说话。二皇子早被人簇拥着走了,他孤身一人,旁边连个跟随的下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君恩泽腿是软的,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。

    他父亲发配的地方是岭南,听说那儿有瘴气,能把好端端的人毒死。他是死活都不愿去的,他父亲也舍不得他受苦,求了永宁公,才总算让他留在了永宁公府。

    虽是寄人篱下,但也好过去岭南。更何况,他又是二皇子的伴读。那可是皇子身边的红人,贵不可言,谁也不敢看轻他,在一众门庭高贵的世家子中,他也是出挑的。

    可现在,全都没了。

    触怒了皇上,二皇子也救不了他。对二皇子来说,不过是个戏耍了贵女的罪名,可对他来说,那就是教唆皇子的重罪。

    君恩泽知道,事已至此,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。要不了多久,他就要奔波上万里,到满是瘴气的岭南去了。

    他无心回到宴会上,只得在太液池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。面前,结了一层碎冰的太液池波光粼粼,池畔花灯闪烁。湖对面,重重宫阙碧瓦飞甍,雕梁画栋,辉煌的灯火倒映在湖中,宛如瑶池仙境。

    从前,他还能当自己是这儿的一员,可如今,他被仙境抛回了凡间,像场梦似的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叹息。

    “四殿下?”君恩泽惊讶地转过身,就见四皇子薛允泓站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他与二皇子总是在一处的,只是这位四殿下温润如玉,寡言少语,向来不与他们一同生事。方才,也正是他眼尖,看到了君令欢在那儿。

    “若是五弟将这孩子弄丢了,怕是父皇又要狠狠怪罪他呢。”当时,薛允泓笑着这样说。

    薛允谡诧异:“薛晏带她出来的?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似是看见了,许是我看错了吧。”薛允泓笑着摇了摇头。“若二哥好奇,可以去问问。我吃多了酒,这会儿吹风有些头疼,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君恩泽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当时,四殿下就回去歇息了,怎么这会儿酒就醒了呢?

    见他面露疑色,薛允泓笑了笑,淡淡道:“方才我正休息,听到吵闹,就出来看了看。听说你与二弟出事,我有些担心,便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君恩泽露出感激的神色,同时又落下了泪来:“多谢四殿下挂怀。只是从今往后,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没有见面的机会呢?”薛允泓惊讶道。

    君恩泽说:“岭南那么远,我哪儿有机会再回来呢。”

    薛允泓却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只要二皇兄舍不得你,再远的地方又有什么干系?”他说。

    君恩泽一愣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薛允泓温和地道:“你自幼陪伴在二皇兄身边,此等情谊,谁比得了?等你要走时,寻个由头和二皇兄见一面,只说辞行,皇上不会不准的。到那时,你同他哭一哭,二皇兄那般心软,一定会记挂着你,不会让你在岭南受苦太久。”

    君恩泽的神情逐渐转喜。

    对啊!他怎么忘了!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,可宫里的贵人就不一样了啊!

    薛允泓见他听进进去了,不由得又笑了一声,叮嘱道:“届时,你只说舍不得二皇兄,再说是薛晏害你。二皇兄那般讨厌薛晏,一定会替你做主,想办法让你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君恩泽连忙字字句句都记下,连连感谢薛允泓提点。

    “哪里是提点。”薛允泓笑道。“不过是我也舍不得你就这么走了,故而替你想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二皇子殿下对自己情谊深厚,四皇子殿下也舍不得自己呢!君恩泽顿时飘飘然了起来。

    果真,他这么些年的钻营,都是有用的。

    “既已想通了,便回宴会上去吧。”薛允泓笑着点了点头,道。“湖边风大,你穿得单薄,不要冻着了。”

    君恩泽自然不疑有他,行礼告辞了。

    既然有的是机会回来,那他也不必忧心了。世家子中,他还有几个交好的朋友,自己还需回去,同他们联络联络情谊。

    薛允泓笑着目送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智者取其谋,愚者取其力。”他轻笑着自言自语道。“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
    就二皇子那点本事,又没个有势力的母家,拿什么把君恩泽救回来?他让君恩泽去求二皇子,不过是发挥那废物最后一点用处,激化二皇子和薛晏之间的矛盾罢了。

    薛允泓负手,看向灯火辉煌的湖面。鳞鳞灯火映在他眼中,却照不出一点温度。

    他想要收拾谁,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。借力而为,是他母妃教给他的,为君的第一课。

    就像当年,他和薛晏前后脚出生。他母妃那时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、不受宠的宫嫔,薛晏的母亲容妃,却是艳冠后宫的宠妃。当时,中宫皇后多年无子,所有人都盯着容妃的肚子,他母妃就能够借多方之力,让容妃暴毙、薛晏失宠,让原本属于薛晏的目光,都落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现在,他也有这个本事,借助那些没脑子的蠢货,自己兵不血刃,就能让薛晏愈发失宠,永世不得翻身。

    毕竟他母妃说了,有旧仇的人,需斩尽杀绝,才省得给自己埋下祸根。

    只是那些蠢货,都不经用了些,像是劣质铁剑,还没砍死人呢,刀刃就卷了。

    薛允泓看着满湖灯火,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皇城的东西六宫正中间,建了一座七层高的佛塔。佛塔前有间宏伟的大殿,供着佛龛。佛龛前日夜香火不绝,夜间偏殿里仍有守夜的和尚敲木鱼,一声一声的,回荡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已经是深夜了,远处空寂地传来打更的声音。

    薛晏跪在佛堂正中,抬头便是几丈高的金身佛像。那佛眉目慈和,神色悲悯,微微垂眼,俯视着身前。在他周遭,罗列着一百零八尊罗汉像,各个神色各异,双眼圆睁,静静立在摇曳的烛火中。

    薛晏抬头,正能对上佛像的双目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突然就发出了一声气音的笑。

    “傻不傻啊。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。“我这种人,有什么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他承认,自己今日是因着一时失神,做了不理智的事,才着了那粗劣的道。这是之前从没发生过的,因为从前,他的生命一直千篇一律,从没遇到过君怀琅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但是,也算歪打正着。东厂在等他真成落水狗的那天,他也在伺机而动,等着一个让东厂完全信任自己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的理智告诉他,这是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他只需静静等候着众人处置自己。处置的手段通常也没什么新意,他也从没有解释的习惯,只等着罚完了,靠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,引来东厂的那群狼。

    但这次却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君令欢不见了的时候,他头遭产生了慌乱的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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